我从1988年开始对汉语拼音方案(以下简称hp)进行研究。起先的缘由是国际上世界语(简称e)界对hp的批评,继而又了解到国内的外语教师们对hp中某些声母的安排也有意见,而有关hp设计的历史文献如周有光《拼音化问题》的有关篇章,则点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是由于拉丁字母数量少于汉语音素的数量,便不得不使用多余字母,致使声母j q x的使用不合乎国际习惯。1990年9月,香港《语文建设通讯》发表周有光《旧事重提说拼音》一文。文章全面总结了hp中存在的问题。语
本文以e及先贤吴玉章、瞿秋白等的理论为基础,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
实际上,用e全部的5个元音“a阿,e(ai)爱,i衣,o(ao)奥,u屋”再加一个国际音标“y(ü,yu)鱼”,可以使汉语拼音的韵母体系更加音位分明。有限的e字母即使不能包含全部汉语音素,却可以引导我们回归自然语,并确保hp的国际化水平。比如hp的介音i、u虽与e不尽相同,却合乎国际习惯;对声母j q x采用复合声母,也借助于e的引导。
以往制定hp时,以35个中外人士的汉语音素方案作为参考,却没有拓展到卢憨章和王照的切音字方案;而王照的声介合母的方法特别适用于舌面音j q x的表音。在hp中,以卢憨章的复韵母为主,兼有王照的复合声母,也不失为一个和谐融洽的方案。从中国e权威张闳凡编著的《世界语汉语词典》所提供的j、q、x对应拼式ĝj、ĉj、ŝj则导出了复合声母gi、ci、si的设计。
《康熙字典》中使用的注音方法,是用汉字直接注音,或是用两个汉字前声后韵的反切法。笔者拟将前者直音法创造性地用在每一个拼音字母上,也就是无论声母、韵母都能直接为汉字注音,这将使拼音在电脑中输入汉字的条件大大改善。目前hp的整体音节束缚了拉丁字母的充分运用,健位最优越的字母i、u却不能直接输入汉字!
用音素合并的方法,改善普通话标准。国际上流行的“标准化七原理”之原理4指出:“由于标准化的直接目的是变复杂为简单并且把过多的事物变为适当的数量,所以制定标准的行动过程是:⑴慎重考虑各方面的观点,从许多可取的项目中合理地选择适当的;⑵……”依据这一原理,把韵母的鼻根音-n、-ng合并为-n,将大大降低普通话推广的困难程度。
鉴于上述考虑,我提出如下所列《hp改革建议方案》,其中括号中表示的是现行方案中的对应字母。
1.汉语字母(28个)
aa bb cc ĉĉ(ch) dd ee(ai) ff
ㄚ阿 ㄅ波 ㄘ辞 ㄘ吃 ㄉ得 ㄞ爱 ㄈ佛
gg gi gi(j) hh ii jj(y) kk ll
ㄍ歌 ㄐ鸡 ㄏ合 ㄧ衣 ㄧㄠ邀 ㄎ客 ㄌ乐
mm nn oo(ao) pp rr(er) ri ri(r) ss
ㄇ摸 ㄋㄧ你 ㄠ袄 ㄆ破 ㄦ儿 ㄖ日 ㄙ思
ŝŝ(sh) tt uu ww yy(ü,yu) zz žž(zh)
ㄕ诗 ㄊ特 ㄨ无 ㄨㄛ我 ㄩ鱼 ㄗ自 ㄓ知
2.声母表(24个)
b p m f d t n- l
ㄅ波 ㄆ坡 ㄇ摸 ㄈ佛 ㄉ得 ㄊ特 ㄋ讷 ㄌ勒
ㄍ哥 ㄎ科 ㄏ喝 ㄐ鸡 ㄑ七 ㄒ西
ㄓ知 ㄔ吃 ㄕ诗 ㄖ日 ㄗ字 ㄘ词 ㄙ丝 ㄦ儿
注:ⅰ.gi、ci、si和韵母ie、ien、in、y、y- 组成音节时,将其中的i省去。
ⅱ.ŝ的代替式为zh ch sh;ri直接用单字母r和韵母拼读。
3.韵母表(30个)
ê(e) ㄜ鹅 i ㄧ衣 u ㄨ 屋 y (ü,yu)ㄩ鱼
a ㄚ阿 -ia ㄧㄚ鸭 -ua ㄨㄚ蛙
e,-ai(ê)ㄞ,ㄝ爱 -ie ㄧㄝ叶 -ue (uai)ㄨㄞ歪 ye(yue)ㄩㄝ月
ei ㄟ诶 -ui ㄨㄟ围
o(ao) ㄠ凹 -io ㄧㄠ腰 -uo ㄨㄛ窝
ou ㄡ欧 -iu ㄧㄡ忧
an(ang)ㄤ昂 -ian ㄧㄤ央 -uan ㄨㄤ汪
en(an) ㄢ安 -ien ㄧㄢ烟 -uen ㄨㄢ弯 yen(yuan)ㄩㄢ圆
n(en,eng)ㄣㄥ恩 –in(in,ing)ㄧㄣ因,英 -unㄨㄣ温 yn (yun)ㄩㄣ云
on(ong,ueng)ㄨㄥ翁
注:
ⅰ.韵母-ie、-ien、-uo直接注音时,需将i、u写成j、w,如je、jen、wo等。而wo中的o音单用时写成ô,其代替式为oh。鼻韵母in在音节发生混淆时写成jn。例如:inc因此,insion英雄,siin吸引;yenjn原因,等。
ⅱ.韵母-ou与复声母gi、ci、si组成音节时,将其中的o省略,例如:giu九,ciu秋,siu秀。
ⅲ.韵母e(-ai)与声母ž、ĉ、ŝ、z、c、s组音时,采用拼式-ai,例如:žai摘,ŝai晒,cai菜,等;而韵母ê与ž、ĉ、ŝ、ri、z、c、s相拼时,将顶符省略,例如:že这,re热,se色,等。
ⅳ.在诗词押韵处,韵母-ui、-iu写成-uei、wei,-iou、jou;部分声母音节中的要明写成uo(b p m f),ê(其余),ž、z类声母和复合声母gi、ci、si除外。ê代替式为eh。
4.符号:下列符号根据需要来使用。
1)声调符号和标调字母
阴平不注;阳平ˊx,上声ˇv,去声ˋq,轻声°;本音号 。声调标在音节末尾右上方;本音号标在字母下方。例如:
ma maˊ maˇ maˋ ma° m
妈 麻 马 骂 吗 呣
ma max mav maq
2)隔音号“’”
必要时用来区分音节界限,如:pi’o皮袄。
标注声调时省略隔音号。例如:hevou海鸥;sqye四月;等等。
3)连接号“-”
声母表、韵母表中带有连接号的字母,如j-、-ue等,不能独立表示音节,必须和其他韵母或声母相拼。
连接号可以用在地名中。如:janz-gian扬子江;ute-ŝen五台山;syenwu-hu玄武湖;ihe-yuen颐和园;等等。
4)重复号“~”
表示重复的音节,如:hon~lie~轰々烈々;gincio~静悄々;dida~~滴嗒滴嗒;等等。
5.拼音规则
1)不带连接号的声母、韵母都可以单独注音或相互拼读。例如:ui武艺;ai阿姨;rz儿子;riz日子;hg合格;fuu服务;is意思;yi雨衣;caiu财务;beie悲哀;hueen淮安;beê白鹅;ree热爱;gioo骄傲;giay甲鱼;wni文艺;uni污泥;等等。
2)四个字的成语允许连写。如:iŝtonrn一视同仁;sionjouĉnžu胸有成竹。
3)当音节之间界限不明确时,单韵母i、u前可以加对应的隔音字母j、w,其余加隔音号,而声调标注可以代替以上的隔音法。
如:liˇu礼物;bowu报务;weji外衣;kji可以;tˋu特务;dujiur独一无二;cin’e亲爱;s’ye四月;bo’n报恩;muˋou木偶;等等。
6.关于拼写人名、地名的规则
1)汉语拼音不拼写拉丁字母文字的人名、地名。字母q v x用于拼写外来语。拼写少数民族人名、地名时,遵循名从主人的原则。如:urumci乌鲁木齐;harbin哈尔滨;等等。
2)拼写中国人名、地名时,如果拼式中没有元音,可写出声母中的元音,一般顶符省略。如:muoz墨子;loz老子;censd陈世德;反之则按常规,如:su donp苏东坡;so gienb少剑波;等等。
以上方案定有疏漏之处,敬请方家指正,希望经过广泛讨论而使其趋于完善。
(本文所有ž字母顶符方向为 ^,因word软件无此字母,用迭加法不便造字,敬请谅解。)
高友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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